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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是理科,數學。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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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虛假的笑容。

白荷的目光在他身後提著手提包的同樣西裝革履的疑似助理的人上掃過,面前的男人約乎和爸

爸差不多的年紀。白荷表情生冷:“...我,認識你麽?”

中年男人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下:“也對,那時候你還小。”

白荷眼中的厭惡更加一層,在她的認知中,會用“那時你還小為由隨意胡謅,並且確信你無法

辨別真偽”的人,她是本能的反感。既然她不認識,那麽就不應該是關系親密到可以叫她小荷的

了。

“我是李叔叔啊。”說著便要遞名片。

白氏集團高層管理,掌握著整個集團第二多的股份。

不對,這不是重點。

白荷揚起臉,禮貌地使用敬語:“您知道董事長在哪兒麽?”

只見中年男人滿臉贅肉的臉剛才還如沐春風頓時又緊縮起來,很痛苦的樣子,連著聲音都沈重

地不行:“小荷啊,要堅強啊,令父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

白荷深吸一口氣,死死地盯著男人的表情,心裏默念著:是演戲的概率為百分之90,是觸景生

情的概率為百分之十。不過他的回答倒是讓白荷有些詫異,一般不都是說“你父親是我最好的朋

友他拜托我xxxxxxx什麽的麽”

果然,這個人和她家的交情為零。也許,就等著馬上撕破臉了吧。

白荷不喜歡官場的爾虞我詐,但不代表她不知道。狗血的官場連續劇不是沒看過,白荷知道所

謂第二股份占有者是什麽意思。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現在老虎亡了,只剩一群hello

kitty了,猴子一定在想怎麽篡奪權位吧。

“謝謝。”白荷眼中一片冰寒,她繞過男人徑直走向爸爸的辦公室。

所謂的李高管在白荷走開後低低地咒罵起來:“小丫頭片子給我擺臉色!你爸爸死了可到及時,

白氏很快就要成李氏了。要怪就怪你們年齡太小吧!不過說真的,這千金小姐可真冷血啊!!死

了爸爸還一臉冰霜!”

不知白荷站在同樣風格的玻璃門面前,眼眶漸漸在濕潤。

是因為什麽被確定了麽?是不管怎麽樣都已經成現實了麽?

不過,白荷,你贏了。她還會為父親流淚。

猶豫了半天終究是推開了門,碩大的辦公室的中央,站著一個焦急到不行的人,在看到她時更

是驚呼。

“大小姐!你怎麽在這兒!”

這是熟人,爸爸的助理。

他一邊用紙巾擦頭上的汗一邊碎碎念,我明明沒有告訴小姐的她怎麽會來她怎麽會來?

“大小姐,你怎麽有空過來,不是要上學嗎?”助理艱難得擠出笑臉。

白荷冷笑一聲,“再不過來,恐怕爸爸的公司都要改姓了吧。”

助理的臉一下子憋得通紅,小姐的這句話信息量太大!她知道了什麽,又想幹什麽,逼得小助理

跳樓的心都有了。

夫人,他瞞不住了!小姐已經知道了啊...

只聽到少女仿佛嘆息似的總結:“看你的表情,真的是真的啊。”少女用中文訴說著悲哀。

“剛才從這裏出去的人是誰?”

“什麽?”助理臉色蒼白起來,剛才李高管穩操證劵地威逼他收拾好辦公室等待新董事長的上

任,並且還拿出他所擁有的公司股份的證明並且他最近忙碌於拉幫結派想在即將到來的董事會上

穩坐江山。混蛋這幫落井下石的人!董事長屍骨還未寒啊......

盡管自己有一肚子的不甘,但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跟眼前還是中學生的大小姐講。

白荷看出了他的難色,垂下眼簾,終還是淩厲地擡起眼眸:“你告訴他們,白木的孩子還沒死

絕。”

“大小姐......”助理先生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也許事情真的有轉機,董事長...你可以安息

了...

沒過幾天,“白氏集團董事長病故”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商界,包括在日本...

各財團老板也是紛紛發表評論,有的認為白氏集團可能一蹶不振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有的則是

灑下幾滴同情的眼淚,還有的便是趁人之危...

赤司征十郎坐在家中翻看著最新資訊,看到大大的白氏標題後陷入沈思,父親現在多多少少讓他

接觸一些家族事業,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白氏和赤司集團在幾年前曾有過合作,目前赤司

集團還保留著白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看來,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麽壞。

赤司嘴角上揚,看來他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餵,媽。”

“小荷...?那個昨天你弟弟亂說話不要理他啊?”媽媽似乎還在掩飾著什麽。

“到現在了你還想瞞我?我今天去白氏了。”

“什麽?!”

“我只想問一句,我們家在白氏究竟占多少股份?”

“小荷!你是個學生!”

“我知道,我也是白木的女兒。”

“這個媽媽來處理你不要管!!”

“媽,不要讓別人瞧不起我們...告訴我”

“......我嫁進白家得到百分之10,你父親占有百分之30,你和你的弟弟分別有百分之五,一共

是百分之五十。”

“好,我明白了。”

“小荷,你要知道,媽媽不是只會花錢的貴婦,這個時候媽媽能做好,你安心在日本學習知道

麽?”

“......”電話那邊白荷突然說不出話來了。是啊,她只是個初三的學生,在別人眼裏,也許只

是個小姑娘,但是,不甘心。

李高管有著百分之35的股份,如果他和其他董事聯手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白荷突然討厭起自己來了,明明打小就不準備淌這灘渾水的,結果現在自己熱血沸騰頭腦發熱湊

什麽熱鬧,嘖...

結果在外面繞了一天最終還是回到了家。已經晚上8點了,她拿到了剩餘股份擁有者的名單。

掏出鑰匙開門便看到在客廳裏一邊寫作業一邊不斷看時間的桃井。

“...你去哪裏了啊也不說一...”桃井的聲音在看到一臉倦意的白荷一回家便仰躺在沙發上後戛

然而止。

桃井從沒有看過這樣的白荷。平時學業啊生活啊都不會難倒她。她慢慢地趴過去,拍拍白荷的

背:“小荷,還沒吃飯吧,我去熱點東西。”

“小荷,明天上學麽?”

“小荷,作業我記好了,筆記也在桌上你可以看看。”

“小荷,沒事的。”

眼淚汪在臉頰上,濕濕的很難受,白荷動了動:“嗯...”

昨天晚上並沒有睡好,感覺渾渾噩噩的,導致在課堂上她昏昏欲睡,下了課,她迫不及待地將臉

埋在手臂裏。

“吶吶你聽說了麽,中國在日本最大的出版公司的董事去世了呢。”

“真的真的?你怎麽知道的啊?”

“當然知道啊,我爸曾......,據說女兒很快就找上門來了呢。”

“哇塞...”

真吵,白荷默默地把頭埋得更深一點。

帝光中學的學生都是這麽閑的麽...還有她才知道原來帝光中學的少爺小姐那麽多,動不動就是

我爸爸什麽,我家什麽的...

所以她最討厭商界了。而她現在卻不得不去逼著自己了解。

下課鈴十分地短暫,去頭去尾也就只剩下5分多鐘。翻開面前的日本史的課本,白荷的目光又渙

散了。

江戶時代的日本的武士頭很搞笑,抗日時期日本歷史的一概而過很無奈,白荷慢慢又低下了頭。

她在想她該怎麽辦,是繼續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地上她的課,還是去做些什麽呢。

赤司從早上就看到明顯精神不振的白荷伏在書桌上,頭根本就沒擡過幾次,因為學生會的病假

條,老師們也沒說什麽頂多關心關心白荷要註意身體,好在白荷的成績夠好。以她的狀態,直接

去參加考試都是沒問題的。

只是今天一上午,桃井回頭來看白荷的次數已經不下一30次。但無論哪次,都只能看到一個趴著

的身影。

於是乎,在快要放學的時候,說什麽桃井也要拉著白荷去看他們訓練振奮一下心情。

“所以說,我們是舞臺上的搞笑人物麽?”青峰挑高了一邊的眉毛抱怨道。還不是剛才桃井意味

不明地說了一句要好好表現啊。

綠間依然只是單手扶了扶眼睛,不了解情況地托著球走過

白荷靠在欄桿上,手撐著下巴,黑眸隨著場上的人物的移動而移動,機械地很。桃井在一旁急得不行,她只有這招了。

不知不覺來看訓練的人多了些,大多都是妹子,熱血的妹子們毫不在意地揮霍著自己的嗓音來歡

呼,體育館內的溫度升高了些。

“啊——赤司君——”一個二年級的學妹在白荷旁邊冷不丁地喊了一聲,嚇了她一跳也順便喚回

了她的思緒。黑眸中漸漸有了光彩。

她看看身旁眼露欣喜的桃井,心裏微微有些內疚,對於她的事桃井是一概不知,這丫頭卻如此擔

心,自己真是軟弱呢。明明她覺得她已經很堅強了。

愛可以使人軟弱。

愛也可以使人堅強。

這是一組矛盾的句子。在白荷看來。

她低低地說:“五月,謝謝。”

“啊,說什麽見外的話啊,我們不是好姐妹麽!快看,青峰那家夥又耍帥了!”

球場得意,說的就是那些家夥吧。不過陽光的男孩兒運動起來還真是不可抗拒地帥呢,白荷都沒

發現自己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很淡,就像清早的露珠很快就散了。

也許真的運動起來一切煩惱都會忘卻吧。

也許。

桃井和白荷在更衣室門口等待著少年們換好校服一起回家。赤司的脖子上還搭著一條毛巾,剛才恐怕少不了流汗,他的氣息還有些不穩,失去了少年一貫的沈穩,但卻絲毫減少不了白荷內心的震顫。

“白荷會自己保護自己活下去的吧。”

罌緋太信任了別人而丟失了自己。

“白荷沒你想得那麽堅強。”白荷眸中帶著嘲諷。

“白荷的朋友也沒有你想的那麽沒用。”赤司的目光若即若離地落在五月身上。

朋友,不是依賴,是依靠,是合作。不用那麽極端。

“呵。”

作者有話要說:

☆、15

“吶吶你們在說些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啊?”白荷不就在那兒麽,赤司跟白荷說白荷?金毛的黃瀨一頭霧水,張望著希望有些人能跟他解答。

果然聽到黃瀨的驚呼,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回過頭看他,白荷輕笑一聲,而赤司只是看了眼黃瀨。

桃井伸出胳膊肘捅了黃瀨一下:“小黃,你很亮!”

“哈?很亮?我為什麽很亮?”被這麽一搞,黃瀨就更莫名其妙了。

青峰過來拍拍他的肩,“你很像LED燈。”

黃毛擡頭看天,默默地參透這個詞,我很亮,像燈,......燈,燈泡......電燈泡!他就差大喊

出聲了。青峰友好且同情地看看他。

白荷和赤司,白荷和赤司,原來他們是一對啊(黃毛你結論下早了)

於是黃毛正在用我不知道啊對不起隊長的眼神看赤司。赤司卻挑了眉,這是怎麽回事,明明他今

天訓練表現不錯啊。

“他怎麽了?”

白荷別過頭,忍笑:“誤會了吧。”

白荷不是普通的15歲姑娘,再加上本身和爸爸的感情並沒那麽深,所以爸爸的逝去對她打擊是有,卻不足以擊垮她,曾經有人說過,別人希望你哭的時候你哭就真的敗了,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笑。要希望你哭的那些人笑不出來。

媽媽發來了短信,李董事在短短幾天內,已經聯合眾多高層拿到了百分之45的股份,如果再拿到

剩下的5份,各執一半,董事長的職位就真的要改選了。

不知道該說世態炎涼還是人心叵測,各董事都覬覦董事長一職久已,打個不恰當的比喻,萬事俱

備只欠東風,明明平時兵刃相向勾心鬥角,現在最高領導人的逝去卻讓他們好得穿一條褲子。大

大小小的董事聯合起來,總有可能勝過白氏。

只是最壞的結果。

媽媽跟大多董事都見過面了,平時都和和氣氣的同事早就在一夜之間變了臉,都假惺惺地訴說著

自己的無奈和抱歉。

不過也許不該放棄。

至少現在還有那百分之五是中立的。

比較特殊的是,該股份持有者並不是公司的職員,而是一個多年的合作公司,該公司是日本大財

團之一,誇張了說,甚至在此時白氏危機的時刻收購白氏都不是問題。所以他並不存在要投靠誰

討好誰的問題。李董事也強求不來。典型的欺軟怕硬的王道。

“媽媽,那個公司你去談過麽?”

“......那個公司比較棘手......”既不缺錢並且此時的白氏也給不了任何好處。所以只能看貴

公司的意願了。

“媽......是哪個公司?”白荷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似乎是嘆氣聲,“小荷,媽媽說過不需要你來管。”

白荷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媽媽,如果你失敗了怎麽辦?我想,也許我可以幫上什麽

忙。”

“白氏是我們家的。外人搶不走的。”

“告訴我媽媽,是哪家公司?”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似乎像隔了一層玻璃一樣,穿透了粒子的間隙而變得破碎。

“赤司集團。”

“什麽?”

“是日本的赤司集團。

哈,誰能告訴她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幾率有多大?她聽過一節中國歷史老師的開課,他說中國

的姓氏有幾百,十幾億人口,所以在街上喊了王小姐有十個王小姐回頭。而在日本姓氏達到萬以上,2億人口,除了一些特別熱門的姓氏,真的一個姓氏不會有太多的人。

所以說,真是老天造化弄人。

赤司,豈不就是同班的那個赤司征十郎?她喊少爺的赤司征十郎,籃球部的赤司征十郎。呵呵,

似乎事情還沒有那麽壞。

白荷啊,白家的小姐,瞞不住了。不過既然她都告訴了他罌緋的故事,那麽再知道些也無妨了

吧。哎,這個少年總是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的下限。紅色,真是她的罪孽啊。

她找出助理給她的資料,翻到赤司集團那一頁,一條一條地往下看。

這幾天光是在學校和公司上穿梭就讓白荷手忙腳亂的了,好在她的資本夠她耗。一會到家就直接

撲街了。倒是五月立刻轉變為貼身女仆是的忙前忙後做飯,洗衣服的,一連幾天部活都不參加

了。白荷的手在沙發邊緣晃蕩,她看看五月忙碌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說:“五月,辛苦你了。”

“嗯,不辛苦不辛苦的。小荷有小荷的難處...”五月的聲音漸漸

低下去...“小荷不願意說我也理解...”也許總有一天會告訴我的吧。

白荷頓時像小時候媽媽精心嘗試了新菜等待她評價時的感覺,媽媽根本不會做菜,但是她不能吐

出來,也咽不下去。

她只能苦笑,苦笑著理解。

也許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等事情結束了,她不會再逃避了。五月,說什麽都是蒼白的,只有謝

謝你。

赤司集團是在6年前和白氏開始合作的,兩家公司一直互利互惠合作得很好,似乎兩家的交情也

不錯。但是一切的交情也是建立在白木身上,白木去世後,似乎連接就斷了。

6年前的合作啊,6年前,她似乎才9歲啊,猛然間,一抹薄而透明的記憶湧上腦海。那年她似乎

參加了一次社交活動,是爸爸帶她去的,在中國。也許只是一次商業性的晚會,但是她印象中見

了一個集團的少爺,紅頭發的。

如果不出錯的話,應該就是赤司。

記憶是雙向的,如果說她記起來了,那麽赤司一定會更早的認出她就是白氏的千金。

那麽他到底記不記得呢?

不管怎麽樣她都得去試一試,就算拼著爸爸的關系也要試一試。

至於跟赤司的同學關系也太牽強了。

白荷耐著性子熬過了又一個周一到周五,終於到了周末,媽媽前天就已經上了飛往日本的飛機。

今天應該能到。她們兩個準備一起去拜訪赤司先生。

所以一向對著裝隨意的白荷起了個大早,看看穿什麽比較合適,最後當床上已經堆成一座衣服山

的時候,她嘆口氣,走到隔壁房間把桃井拉了出來。了解了情況後桃井少女瞬間困意全無,熱情

似火地當參謀。

“算了我還是穿我平常的風格好了。”

“哎?不行!真是的你有那麽多鮮艷的衣服整天穿得素素的怎麽行?”桃井一邊翻找一邊駁回。

哎,這些衣服都是媽媽買的,她們從不一起去商場,所以這些衣服肯定都是媽媽直接到商場拿了

新款就刷卡走人的,白荷也沒穿過。

“對了,你要去幹什麽啊,看看場合呢?”

“嗯,就是見見長輩。”(岳父大人麽)

“這樣了,那淑女一點的好了”說著桃井手中提著一件淺藍色的裙裝,“把頭發放下來。穿那雙

微跟的涼鞋。”

“披頭發?這樣不幹練……”

所以最後白荷還是梳了馬尾。

雖不是盛夏,但陽光還是些許刺人,白荷站在高樓之前,馬路之後,靜靜地等待,周圍高級寫字樓的玻璃窗布林布林地閃著光,好一個光汙染,惹人睜不開眼。

直到一輛紅色的凱迪拉克在她面前停住。

看著從車裏走出的人,白荷切了一聲。為什麽她要和媽媽以這種理由見面呢。

“媽,你來日本了,那小葉呢?”小葉和她不同,他小,一直都沒離開過媽媽。

女人摘下了墨鏡,露出精致的臉,眼眸溫柔:“小葉這幾天送到外婆家了。”

白荷點點頭,覺得也沒有什麽話好說,不比電話裏的激動。

女人細細打量了女兒一番,欣慰的笑了,女兒長大了。

“我們上去吧。”

白荷卻沒動,擡頭看看沒入雲霄的大樓,突然改變了註意。

“今天是周末,我們登門拜訪吧。”

“如果赤司先生在公司呢。”

“那就再回來。”白荷被陽光刺得瞇起眼。總覺得去家裏的勝算大一些。

看著窗外的風景,白荷欲言又止。

“爸的葬禮…”

“已經舉行過了,只請了親朋好友,消息也在國內的報紙上上證實了。”

“我沒參加。”白荷地聲音低地嚇人。

“是媽媽的錯。”

“不。”

世上沒有誰對誰錯,從來就沒有絕對的。

“暑假我回國,初中讀完就回國了。不想在日本了。”

女人墨鏡下的眼睛閃著驚詫的光。

“好。”

她和小葉和小荷會住在一起。不會再讓她獨守空宅了。

錯犯過一次就夠了。人都沒了。在不反省就真的來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

☆、16

赤司大宅

白荷伸出手輕敲幾下,片刻後,門開了。

哎?是赤司?

面前的紅發少年是一樣的驚訝?

赤司驚訝為什麽白荷會在他家門口。

白荷驚訝的是赤司家居然沒有女傭而是少爺親自開門。瞬間之後她整理好表情,微微鞠躬。

“赤司,請問你父親在家麽?”

赤司把門拉開一定的角度,側過身,請她們進來:“父親早上出去了,大概中午會回來。”

“那我們可以在這裏等他麽?”白荷繼續詢問,臉上的表情無懈可擊。

“請隨意。”

“赤司君。”

赤司微微點頭:“白夫人。”

林雲點點頭,含笑。

赤司家的少爺也長那麽大了。

白荷就眼看著赤司轉到了廚房,她跟了上去。

“我來吧。”雖說是客人,但是今天是她們有求於人,並且,“少爺你繼續做你的事吧。”

赤司眉毛一跳,同樣的還有林雲,她沒聽錯吧,她的女兒竟然喊赤司少爺,雖然那聲少爺尊敬

遠少於揶揄。

白荷看著紅色的背影走進房間,搖搖頭,回去坐在了媽媽的旁邊。要說一開始赤司是驚訝,那

麽現在他是完全想明白白家母女是為什麽要登門拜訪了。昨天他還留意過,白氏的那百分之五的

股份赤司集團仍然緊緊地攥在手中。當時:

“父親準備怎麽做?”

赤司先生看著愈發才華橫溢的兒子,轉回了問題:“如果是你呢?”

他的紅眸中倒映著書房吊燈的熒光:“父親不是和白伯父是好友麽?”

“是啊,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啊,老白英年早逝。嗯,你繼續說。”

“那父親是要見死就收麽。”如果是老友畢竟會看在昔日情分賣個人情。這根本就不是需要考

慮的問題。

“征十郎你繼續說。”

“父親如果不給出明確的態度,那麽我已經說完了。”

“哈哈,好,你說的對。我會賣這個人情。不過,我倒是要看看老白的千金準備怎樣游說

我。”

“征十郎啊,你要記住,商界不需要友情,但商人不能沒有朋友。想要友情可以,但覺不能是

利益沖突的,不然永遠是虛假的。”

“我明白,父親。”

赤司獨自在房間裏自己陪自己下將棋,不時看看時間。不出意外的話,還有半個小時父親就

到家了。父親在周末一般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她們為什麽不去公司?

這次是門鈴響,赤司吩咐了一個女傭去開門。白荷了然,就說赤司家不可能沒有女仆的嘛。

赤司先生進了門,身後跟著訓練有素的秘書,他果然一點也不驚訝白家母女的到來。簡單的

握手和寒暄之後,林雲正準備從包裏拿出些許文件,卻見他擺擺手笑道:“白夫人,我想你只需

要和我的秘書去談股份的事情,我今天見到令千金,只是想跟她隨便聊聊。”

哈?白荷下意識地看向林雲,後者也是同樣的驚訝,表情有些凝固,不過畢竟是過來人,明

白他不是開玩笑,她不失風度地微笑著點點頭,輕拍白荷地肩以示讚許。

“小女還小,望先生多多包涵。”

“哈哈夫人謙虛了,你跟征十郎是同學吧。”

“嗯?嗯。”白荷古怪地看他一眼,沒事扯你兒子幹嘛?

“像他們這麽大,已經漸漸要學會獨當一面了。

“哦?先生還真是嚴厲啊?那祝聊天愉快。”

“彼此彼此。”

怎麽聽著話味道不對?這些商界高層玩著皮笑肉不笑的調侃,話說,原來她們今天來本來就

不是來求人的吧。白荷內心嘆口氣,聊你妹啊聊!

結果事情以一種詭異的線索展開了。

“我可以叫你白荷吧。”

“嗯,可以。”

“你有把握從我手中拿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麽。”

白荷看著面前中年男子游刃有餘的樣子,心裏莫名的不爽,開口便是一中涼涼的嘲諷,“赤

司先生,聽過獅子和老鼠的寓言故事麽?”

“哦?你是說你是老鼠我是獅子?”

白荷微笑:“原來赤司先生這麽喜歡稱王啊,不過可惜的是,是不是反了呢?”白荷查過資

料也做過功課,早在6年前,赤司集團曾鬧過一次醜聞,當時是白氏傳媒幫忙壓了下去。醜聞的

本身便是赤司夫人的死,傳言是自殺。這個謠言頓時在商界炸開了鍋,眾人自然推測為什麽好好

的千金太太會自殺呢?這必然跟赤司集團的掌門人脫不開關系,於是這個集團仿佛被潑了狗血一

樣,讓人猜疑不止,據而遠之。

讓白荷意外的是,眼前的男人並沒有過於誇張的表情,只是由驚愕到悲傷再到平淡。然後便

沒有說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難道財團的家人都是被詛咒的麽,赤司死了媽,白荷死了爸,餵餵太蘇了

吧!這也只能說明,上帝是公平的,不會給你完美。但是白荷想,為什麽上帝就不問問我願意舍棄什麽樣的完美?又願意保留怎樣的完美呢?

“您生氣了麽?赤司先生。因為我觸犯了某種禁忌麽?”白荷平平地發問,眼睛盯著他。

最後赤司先生的沈默只換來了一串冷笑,他提高了嗓音,帶著些慍怒:“我聽明白了,你是

說赤司集團這次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是麽?”

“是的,先生。”

“呵呵,你的膽量倒是不小,現在的赤司集團豈是你一個岌岌可危的集團可以抗衡的麽?”

唉,果然事情變得麻煩了呢,她可不喜歡看到一個中年大叔在自己面前發火。他的意味並不

明確,不過到底是順著他好呢,還是逆著他好呢?

“先生不必和我這個小女子計較,傳出去也不好聽,我只是希望先生能好好想想,出來混的不

都是要還的麽?”

白荷態度突然的溫順倒讓赤司先生摸不著她的思路。也對,她不是職員,只是個黃毛小丫頭,

他何必這樣計較。

“你這丫頭倒是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作生意的人,從不會做吃虧的買賣。

白荷挑眉:“先生請說。”.

“我要你作赤司家的兒媳婦。”

毛?!真是天打五雷轟!白荷瞪圓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她眼下

只想到一個問題。

“您還有兒子?”

這個問題問蒙了堂堂赤司總裁。這姑娘什麽意思?

“我只有赤司征十郎一個兒子。”

“我想也是。”

“?”那你還問幹嘛?

赤司先生的心思是這樣的,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長大了一定不得了,會是一個厲害的太太,

不如收了冠上赤司的姓。於情於理,已故的老白也會心安的。

這就是所謂的啥?家族聯姻?說得再清新脫俗一點就是父母的包辦婚姻。

這是她最討厭的了,二十一世紀了還玩什麽封建。

“赤司先生,恐怕你搞錯了一點,以後我也會讓你失望。商業這淌渾水我是踩一次就夠了,並

且是迫不得已。本小姐啊,根本一點都不喜歡。白氏遲早是我弟的。你要沮喪就沮喪您為什麽沒

生個女兒吧。”

說了很長一段話,白荷順了口氣,接著,“我……”拒絕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出現在客

廳的赤司打斷了。少年的紅發依然是奪目而耀眼,帶著王者的威嚴。

“征十郎。”赤司先生對兒子突然打斷有些不悅。

“父親,我想已經沒有必要了。”赤司這句話倒是對著白荷說的,紅眸中帶著玩味。

赤司先生表情僵了僵,好像猜到了好像又沒猜到,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兒子成長到讓他難以琢

磨,甚至,產生…壓迫性的恐懼…的地步。“什麽意思”

白荷換了一個姿勢,準備聽著抖s父子之間的互動。

“我想如果沒錯的話,現在白氏的百分比五的股份已經物歸原主了吧。”赤司揚起一抹紅色

的笑容。

“什麽!”赤司先生大驚失色,他思索著,然後臉色越來越沈,最後咬牙切齒一般,“呵,

被罷了一道啊,果然是太早讓你接觸公司了。”

不過此時赤司先生沒有為兒子如此能幹感到絲毫自豪:“你對公司了解多少了?”

依然是赤司般毫不謙虛的回答:“全部。”

“哈哈哈哈。”現在只能化作一串幹笑,“好,不愧是我兒子。”

白荷心想,聽你這話指不定多恨你兒子呢。

“既然這樣,那我可以走了吧。”默默得聽完了叛逆兒子和呆爸爸的談話,白荷有些不耐煩

德拿起包。

赤司看她一眼,轉身出了門,白荷了然地起身跟上,草草地喊了一聲叔叔再見。

赤司先生楞了半天,才跌坐回沙發拿起手機撥打了客房裏的助理的電話,“結束了。”

他看著白夫人很快走出,苦笑:“看來我們是老了呢,被她們耍了。”

得知了來龍去脈的白夫人挑眉嗤笑一聲:“是你被你兒子耍了。”

“哈,如果不是令千金,征十郎會這麽做?”

白夫人漂亮的眼眸瞪大了些,然後失笑:“也對。”

“不過你女兒拒絕了。”

白夫人頻頻點頭:“很正常啊。”

憑什麽她白家的千金要嫁到赤司集團。她這個當媽的還不同意呢。

不過要是白荷真心喜歡,那麽她這個當媽的真的阻止不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所以說,你不怕把你爸氣死”白荷追了出去,面對少年的背影,嘴角揚起了最大的弧度。

少年悠然地轉過身,額前的碎發半遮住了眼睛,傳來隨性而從容的聲音,說著讓人神共憤的

話語:“我只是討厭事情脫離掌控罷了。”

白荷偏過頭:“嘖。”

“所以說,一直聽話的征十郎都是裝出來的?”

“是他創造了魔鬼。”

“真是狠心呢。”白荷不知道赤司是不是因為母親的事而從此憎恨母親,但是赤司家的孩子是

兒童,卻沒有童年。她慶幸她的叛逆讓她逃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17

“不過我倒是挺感謝他,他培養了我,只有王者才能改變。”

“不敗麽?”

“對。”

“真二。”白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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